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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良哲 | 2005.08.02 12:43 | #
類別雖然一樣,可是網址是不同的。 以人權與歧視這個類別來說, 應該和這個有點關係吧? 陳真 | 2005.08.02 12:35 | #
我又有新發現,如果由左邊那一攔的分類項目點進去,它的內容物常有問題,比方說三十篇可能只剩三篇,但你若從文章的上頭那些小字點進去,消失的文章可能又會出現(但也不一定,只是正常顯現的機會比較高). 陳真 陳真 | 2005.08.02 12:28 | #
這個站有不少技術問題,比方說有人指出 "人權與歧視" 裏頭只有兩三篇文章(由首頁進去是三篇,由留言板進去是兩篇),但我剛剛到後台一看,光是這部份就有三十幾篇啊,怎麼只剩三篇? 我試過無數方法,就是無法讓那些自己經常會自動消失的文章出現.有時它可以透過 rebuild site 而出現,但它今天出現,很可能明天就又會消失了. 許多不同的問題,只能慢慢想辦法改善,畢竟我們都是電腦外行,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會這樣? 電腦太難了,說方便其實一點都不方便. 陳真 2005.8.2. 陳真 | 2005.08.02 04:00 | #
喜歡轉貼或轉寄或 "吃好到相報"(台語,有好事一起分享之意)的人,應該明白一個最基本的道理,我相信,任何一個嚴肅的學者或作者都會有這樣一個基本心理,那就是: 把作品交給適當的人看;不要交給那些不具絲毫觀看誠意的人看;那是一種對作品的褻瀆,對作者的糟蹋不是嗎? 或許你可以把數學或物理交給任何人看,不管他看懂或不懂,即便他不懂,他也無從糟蹋,他若懂,他更無從糟蹋,因為他總得依據某種客觀的自然法則來做評價,他就算對作者有再多不滿,他還是得依據這套自然法則. 但你無法把物理數學以外的東西交給不適當的人看,因為理解那些東西,不只需要一種能力,更需要一種感情,一種品性,特別是需要一種最基本的誠意. 比方說你是個作曲家或演奏家,你一定不會喜歡把你的作品交給一些你所由衷鄙視而且毫無誠意的人聽. 為什麼? 因為你的音符不會只是一種排列方式,它是一種生命,裏頭有一種感情,就好像你不會對一個混蛋談你的家人一樣,那是一種很難忍受的褻瀆. 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 很多人喜歡讀者,但我只喜歡適當的讀者,一個句子就跟一個音符一樣,不但有一種適當的擺放位置,同時也有一種適當的播放或閱讀方式. 它必須交給適當的人,在適當的時間,於一種適當的場合,以一種適當的 "速率" 進行. 我甚至常想在每個句子旁邊加上音符節拍,因為它們必須以一種適當的方式來閱讀. 我一直抗拒出書或不曾在一些所謂 "正式刊物" 上發表東西,自我作品評價不良當然是主因,感覺一切都只是一種粗糙的未完成品,但除此之外,還有個原因是屬於外在美感的,而不只是作品內容本身之拙劣. 外在美感就是不要褻瀆它,包括不要有任何虛榮的包裝或雜質,不要給那些我認為不適當的人閱讀. 維根斯坦說, "我希望那些在哲學期刊上發表文章的人,能儘快忘掉我","我希望我的作品,能夠交到那些品質更好的讀者手裏". 這一點對我來說很重要,即便只是一個句子,都該交到適當的讀者手裏. 如果找不到這樣的讀者,我寧可自己寫自己看. 總之,拜託各位,別糟蹋我,別再 "任意" 轉寄或轉貼給不特定對象或給一大堆人. 給文字給影像給聲音一點最起碼的尊重吧,它們不是死物,而是活的,有感情的,別糟蹋一種感情. 陳真 2005. 8. 1. 陳真 | 2005.08.02 02:57 | #
台灣人很愛看熱鬧,特別喜歡看人吵架打架火災跳樓車禍死人或婚變家暴等等等,越淒慘越好,很興奮,加油添醋凡事追著 "新聞" 跑. 但是,一個 "新聞",熱鬧個幾天,就不再講了,改講下一個話題,然後又是一番毫無節制的口舌,毫無半點文明素養,完全不把人當人,除非當他被發現真實身份或有可能遭到處罰時,他才會知道節制和尊重. 不要企圖和這樣一些人講理,也不要在這樣一種毫無規範的地方發言,除非你想作賤自己,或是你只想當一個僅在廁所牆上塗鴉神不知鬼不覺的匿名 "異議人士",你不是真的想講什麼,你只是想要發洩,那就另當別論. 陳真 2005. 8. 1. 陳真 | 2005.08.02 00:48 | #
似乎只要講到英國種族歧視,日子馬上就會不平靜,馬上就會被台灣人攻擊,敵暗我明,很痛苦,算我怕了. 今天突然接到一些繁體中文寫的充滿人身攻擊甚至帶病毒的"怪信" 或一長串根本不把你當人看的 "熱烈討論",我估計是因為和最近的倫敦爆炸案所挑起的一連串事件有關. 我的 "反種族歧視" 似乎又被台灣人想起??? why???? 感覺真是有點莫名其妙,而且很痛苦. 我不敢惹台灣人,也請親朋好友或任何讀者別綁架我,別老是拿我當擋箭牌. 你若有什麼意見,應該用你自己的話去講去戰鬥,不要用我當擋箭牌,替你表達意見,卻也替你承受這些可恨至極的傷害抹黑或攻擊. 一些人,如果他無能也無意願做個正直的人,根本無意願做什麼討論,你何必去牽扯這樣一些旨在傷害他人卻根本無從知道身份的匿名人士? 何必給我惹來這種痛苦? 讀者們是認為我的報應還不夠多嗎? 這親系譜是個祕密基地,除了兩位親人外,從不曾跟任何人主動提起,當然我也不會在乎被人知道. 問題是,覺得它值得存在的人,如果你真的覺得它值得存在,那就請謹慎一點,別糟蹋它,不要有意無意製造一種足以讓台灣人"興奮" 的感覺或 "話題",不要把它扯入台灣人特有的 "討論" 方式中,不要讓我飽受各種荒謬而且難以轉述的陰暗折磨和痛苦. 寫作是一種孤獨,像自言自語一樣,別讓我更感孤獨. 我相信理想都必須付出代價,但我這麼老了,各種私人災難已夠折磨,因 "公" 而來的折磨也沒有比任何仁人志士更少過,實在不想再承受那些如鬼魅般在陰暗處活動的正人君子們之糟蹋. 我不知道到底我又說錯了什麼???? 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 總之,給我一點平靜吧;不要讓我僅剩的一點言論空間都難以存在. 不要轉貼或轉告或轉寄我寫的東西!已經貼的,能取下就取下,我並不禁止那些事,我也常轉貼別人的文章,但你得會看對象,不要綁架我跟各方匿名小人對抗,那只是給我製造更多毫無意義的傷害和痛苦而已. 台灣不是一個可以講道理的地方,它流行的只是選舉和鬥爭,何必轉寄轉貼或大量引用,何必糟蹋我這樣一個人? 我們應該毫不忌憚地得罪君子,但千萬不要惹小人,那樣一種報應是很窩囊很沒有意義的. 我不知道該把這些話寫給誰看,但這麼多年了,當發生某些陰暗之事的時候,我就能知道大概我又惹了什麼人的注目. 安靜愉快地講些話寫些東西討論些事情不是很好嗎? 不要扯入台灣人的 "討論" 之中. 台灣社會中了選舉毒,人們無能討論,只會鬥爭鬥臭,而且是躲在陰暗處,有些人甚至可以持續不懈地用同一個帳號寄病毒寄一兩年,真不可思議. 總之,給我一點清靜吧.我只是一個喜歡讀書的人,不是一個選舉鬥士,不管出於好意或惡意,請別替本站宣傳,別轉寄文章,除非你知道對方是誰,並且相信對方的人品. 陳真 2005. 8. 1. 陳真 | 2005.08.01 23:42 | #
TVBS新聞 2005 / 08 / 01 (星期一) 馬英九:「如果他撤照的理由是因為這電視台有色羶腥問題,我覺得這個角色不應由政府扮演,由政府扮演就成了新聞檢查了,而新聞檢查只有在極權國家才有,甚至於我們戒嚴時期都還沒有這麼嚴格的檢查。我覺得這些內容是不是妥當的問題應該由民間公正團體來做,不應該由行政力量來做,否則的話,行政力量開了這個先例,將來會不會擴張到其他領域,就很難說了。所以站在新聞自由的立場,他這樣做事有欠考慮的。」 陳真 | 2005.08.01 23:37 | #
NAGA 及福全兩位大師!聖旨到! 奉天承運,學姐詔曰: 講到威廉布萊克(WILLIAM BLAKE),學姐找了兩首詩,她手受傷,囑我貼上請兩位大師翻譯. 當然,這種事不能強迫,看兩位意思如何. 兩位文風迥異,似乎讓這兩種風格一起出現比較好,可否循上次模式,再來一遍? 沒有截稿日期. 這回有兩首,第二首只節錄一半,都是 WILLIAM BLAKE 寫的,維根斯坦很仰慕 WILLIAM BLAKE 的文風畫風和思維內涵. 詩如下: 陳真 2005. 8. 1. ============= BY WILLIAM BLAKE From Songs of Experience (http://www.poetryloverspage.com/poets/blake/collections/songs_of_experience.html) Little Fly, Am not I For I dance, If thought is life Then am I ================== BY WILLIAM BLAKE TO see a World in a Grain of Sand 陳真 | 2005.08.01 07:52 | #
常想寫一本書,寫了十幾年,內容還是停留在 "第一章",因為想法變來變去,今天看好好的,自鳴得意,明天就後悔了,再過兩天看,價值更低. 跟內容一樣,書名也變來變去,不過後來卻想到一個書名似乎還不錯,那就是 "如是我聞". 這詞是我從金庸電視劇天龍八部主題曲學來,倒不是想把我的話硬塞給媽祖上帝,正好相反,那是宣告一種不確定性,一種道聽途說,一種距離,我跟我的話之間的一個無法填平的距離. 萬一有人對那些話當真時,我倒希望他別太當真,那只是我一路上聽人這麼講的,不是神明召見我時跟我說的;我不想打包票,也不照章行事,我跟它或它跟你或它跟他或它跟一切,都是有距離的. 距離或許是一種遺憾,一種孤獨,但它似乎比纖毫畢露要美麗一些. 如果不是因為有這樣一個距離,就不會孤獨了,但是,沒有了孤獨,就沒有這一切. 至於那次跟基督徒們有所意見不合,他們說那本偽經(湯瑪斯福音)裏說到一句 "神與我們是雙胞胎",他們說,這話褻瀆了神性,人與神怎麼會是雙胞胎? 由此可見是撒旦寫的偽經. 但我覺得,既然我們談的是一種經書,而不是胚胎學或分子遺傳學教科書,那麼,所謂 "雙胞胎" 當然不是生物學或醫學上所謂雙胞胎. 如果我們要這樣做字面解,那麼,聖經不也說 "神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原來上帝就是長這副德性啊?! 原來神也有個 "五官形像" 啊? 原來神也要耗溝啊? 要不然祂的嘴巴是要幹什麼用的? 我還以為他無所不能無形無狀萬物之始呢! 可是,這說得通嗎? 這難道不也是褻瀆神性? 難道因此 "證明" 現有的聖經也是偽經? 聖經還勸我們學天上飛鳥,不必工作也有得吃,不必為明天的麵包煩惱呢! 難道上帝是要我們整天玩樂? 很多人說天國在我們心中(譬如托爾斯泰),難道這話也是褻瀆神性? 天國當然在天上, 怎麼會在我們心中? 難道上帝只是我心裏一個居民? 難道我有限的心靈可以包含無限的上帝? 如果要這樣解釋聖經,我們不可能對它有任何理解. 我覺得我這樣講應該很有道理,但那些基督徒顯然很不認同. 他們似乎把聖經當成一種歷史教科書,記載著某些可以驗證的史實.問題是,萬一歷史上根本沒有這些事呢? 基督教就因此而成為一場騙局嗎? 維根斯坦曾經說,如果有個具有預知未來能力的人,以某種方式預見了未來的確有 "最後的審判",的確有聖經所載各種預言,維根斯坦說,如果真的有此事,基督教將不是因此而更形鞏固,而是因此而瓦解. 為什麼? 因為它既然是真的,就有可能是假的. 不管是真或假,真假裏頭沒有信仰這回事,那只是一種科學. 陳真 2005. 7. 31. Naga | 2005.08.01 04:39 | #
至於「將自己的東西歸給導師」這事,魏先生是小看孔子了,世稱孔子著作之多,恐怕罕有匹敵,反倒佛典內容不見得均直指佛陀所言。不過這種行為的本質與抄襲似乎並無不同,雖然確實有些「才秀人微,曲堙當代」的佳作因此倖存,但總的說來,其出發點很難有好心眼。 關於聖經,我則是比較傾向把它視為文學創作看待。考據說舊約是所羅門王的一位妃子寫的,照我看也像,舊約裡的神喜怒無常,既野蠻又陰險,城府極深,頗有後宮幽居的味道。既然如此,新舊約之間,抑或是現行聖經與眾多左近出土的死海經卷之間會存在矛盾,自是理所當然,只因他們是不同作者對神的不同領悟,每個人觀點不同,表達技巧不同,硬要宣稱它們一致,實在枉然。就拿最基本的核心概念來說,天主教及基督教均言人有自由意志,既便上帝不能干涉,這正是靈魂之所在;但舊約出埃及記裡,神要摩西去找法老王,卻又同時讓法老王的心「剛硬如鐵」,拒絕了摩西,導致後來埃及的十項天罰。話雖如此,我也很喜歡牛頓等輩的科學家想法,他們認為既然聖經裡的誡諭與自然法則的作者是同一人,那兩者之間理應互補,而非互相違悖。不過我想他們要求的一致與陳真所提到的教徒們所要求的一致是兩回事。 寫至此,不知為何,我想起威廉‧布萊克寫老虎的一句詩:「創造小羊的人,不也創造了你?」小羊老虎,俱化煙塵,從一方來,八方離去,這是我對那句馬太福音的一點點回應。 ching | 2005.07.31 01:03 | #
不知道馬英九知道不知道劉邦的故事. 台北市新聞處長將由詩人羅智成出線。羅智成表示,他任市府顧問多年,對各局處都有瞭解,和馬團隊也有不錯的默契。因此當市長馬英九和副市長金溥聰向他提出擔任新聞處長提議,將藉助他的「創意」,著力於台北的「城市行銷」。他認為能為生涯增添另一個向度,開拓詩人以外的另一面,沒想太多就接下重任。 羅智成說,馬市長特別希望他能發揮創意靈感,將台北市的「好」行銷給市民。他認為未來市政將更朝向生活與文化傾斜,政治成分反而逐漸減少。而文化生活的軟體建設正是他的專長,他熱愛旅行,擅長城市比較觀察,雖台北不如巴黎、紐約站在世界中心,和布拉格、愛丁堡的文化氣息也不同,但台北正在一個轉捩點,有其獨特、好玩之處,他有信心能將台北的「好」帶出不同格局。 新聞處長被定位為市府的發言人,羅智成說,他會做好傳遞訊息的角色,卻不會參與評論、謾罵,會善任市政角色,但不會跨足政黨政治領域。近年有不少文化人投入政府官職,羅智成認為這是好現象,「政治不該只有政客,應該有更多人參與。」 羅智成是繼文化局長廖咸浩後,市府團隊的第二個「詩人」。一般人認為官員和詩人似乎是矛盾的角色,但他卻不認為兩者衝突,他自認本來就兼具作家、詩人、文化評論者、媒體工作者等多重角色,個性也在理性和感性中求平衡。雖他曾嘗試過畫家和企管者而覺得不適任,但8月1日起只是增加公職為另一個身份。 陳真 | 2005.07.30 01:10 | #
難道耶穌也是恐怖份子? ============= ---馬太福音10:34 陳真 | 2005.07.29 23:36 | #
太陽的事還沒說完, 午休時間, 再補充一下. 兩三年前看過一部電影, 台灣翻譯叫 “聖痕” (stigmata). 電影演什麼忘了, 只記得講到一部湯瑪斯福音, 好像是教會要掩飾這部剛出土的經書, 引起許多鬥爭. 後來我才發現, 原來這不是電影瞎掰, 而是的確有這樣一部經書, 但是否 “偽經”, 沒有定論. 我還發現, 不但有英譯本, 網路上也有人把它翻成中文, 貼在某個基督教網站. 結果這個翻譯者卻挨罵, 挨一些基督徒的罵, 說他搞異端邪說. 罵無所謂, 但這些正經八百的基督徒, 怎麼知道它是偽經呢? 怎麼知道那是撒旦混淆視聽的傑作呢? 難道是撒旦偷偷跟他密報? 可我看不出來啊, 我看這部福音, 還挺感動的呢. 於是我就出面聲援這個異端人士, 基督徒們就把矛頭轉向我. 但不愧是基督徒, 沒有一般網路上那種不講理只會鬥爭 “人” 的惡習. 他們說, “一看” 就知道是偽經, 舉了些例, 但我說我不認為這些例句違反上帝教誨. 我說聖經是一部詩, 存乎一心, 不是一部六法全書, 也不是青年守則或交通規則, 你不能對它裏頭的句子做字面解. 比方說, 耶穌說他來到世上是要帶來爭戰,是要使子女與父母不合, 因為自己人就是你的敵人云云. 我說, 這些話如果做字面解, 那不是教壞小孩、鼓吹暴力嗎? 但那些基督徒顯然不認同我講的, 而且似乎覺得我很 “可憐”, 被撒旦迷惑, 而他們卻是充滿睿智的上帝心腹. 他們有這樣一種態度, 彷彿上帝曾經祕密召見他, 給了他一些只有他才知道的旨令, 彷彿他們擁有這樣的真理, 以真理代言人自居. 但我說, 這不是我所了解的宗教, 我還引用了一句名言, “沒有比宗教更能遮蔽上帝的容顏”. 我說, 我們都只是在談一種 “大寫的真理”, 他就像太陽一樣, 懸掛空中. 太陽不是你的囊中物, 你無法讓他多給我一點熱或少給我一點光, 他不是你的, 也不是我的, 我們誰也沒有離他比較近, 我們都只是站在同一水平面上, 感受太陽的溫暖, 歌頌他的光. 沒有人是太陽的代言人, 太陽不需要代言, 它就顯現在萬事萬物身上. 當時寫了很多, 我越講, 人家基督徒越生氣, 你一個 “外邦人”, 講什麼上帝!! 真可憐! 主啊, 原諒他! 阿門! 問題是, 我不是要冒犯上帝, 我只是要批評這些以上帝使者自居的人的狂妄語言. 他們表面和善謙卑, 但謙不謙卑不是看你有沒有寫出謙卑之類的 “字眼”, 而是看你對待這個 “大寫的真理” 的態度. 在我看來, 沒有比 “太陽代言人” 更驕狂的了. 甚至以 “太陽代言人” 的身份, 嘲笑侮辱別人 “信仰不夠堅定”. 後來, 他們看我出口成章, 不像個壞人, 似乎還有救, 於是就稍微讓步一下說, 這部經典看起來 “不太可能” 是真的; 從 “絕不可能” 讓步成 “不太可能”, 但是, 這樣的 “讓步” 並沒有意義, 因為真理不是基督徒的專利. 再說, “不太可能” 的意思就是 “仍然有可能”, 既然有可能, 你憑什麼 “論斷” 真偽? 當然, 你還是可以論斷真偽 (我不否認但也不承認那些聖經考據工作), 但問題不在你的論斷, 而在你論斷的 “態度”, 你不能以上帝代言人自居. 如果這就是你所認識的宗教, 那我們顯然是在講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東西. 你的宗教, 對我來說只是一種科學, 就好像一個物理學家比我更有資格論斷某個物理方程式的真偽一樣, 但宗教真理卻不該是這樣一種東西, 它不是一種客觀、可以驗證或等待驗證的真理. 凡是需要驗證的東西, 都無法引起我的尊敬. 那是法官的工作或科學家的工作, 他們所處理的是這樣一些 “小寫” 的東西, 而我談的卻是一種宗教, 是 “生出” 各種小寫真理的 “媽媽”. 這個 “媽媽”, 如果還需要驗證或可以驗證, 那它就不叫媽媽, 後面應該還有個 “阿罵” 才對 (台語, 姥姥或奶奶的意思), 阿罵如果還需要驗證, 如此下去, 阿罵後面還有個阿罵, 根本沒完沒了, 我們永遠只是在一種科學的、經驗的、小寫的世界打轉, 而沒有觸及宗教的一根汗毛. 後來, 我跟基督徒們的辯論, 仍然沒有達成任何溝通, 他們似乎仍然相信上帝站在他們那一邊. 但對我來說, 這就好像說太陽是站在某些人那一邊一樣怪異. 太陽就是太陽, 即便我罵它或用石頭丟它, 它一樣不會吝惜一分光與熱在我身上. 也正因為如此 “大寫”, 我才相信它真的是太陽, 否則它只是一種實驗室裏頭所製造的人工光芒. 陳真 2005. 7. 29. 陳真 | 2005.07.29 18:37 | #
電影教父第二集,教父有一次到某個第三世界國家談買賣,半路遇到政府軍逮住幾個反叛軍搜身,結果對方引爆炸藥,同歸於盡.教父看了這一幕說,"這些叛軍會贏." 或許叛軍武裝不如人,但他們那種精神,註定會贏. 我看中國常有這種感覺,他們如此拼命,怎麼可能不崛起? 差別只是在於以什麼方式崛起. 取巧速成,活在熱鬧八卦中的台灣人,大概很難比照辦理,很難如此拼命. 台灣人對功名利祿當然也很 "拼命",但不是我說的那種拼命,那種熱情. 台灣社會在各方面,在一種帶有腐蝕性的愛台灣口號下,直線往下墜落,卻自以為自己很紅很厲害. 每次遇到這樣一些愛台灣的人,活在一種自我陶醉的荒謬妄想底下,總讓我感覺很不可思議,他們究竟是中了什麼毒? 看不見自己,也看不見別人,難道長年都住在山洞裏? 這跟有沒有出國無關,這跟一個人所接受的各種氛圍有關,比方說資訊. 我常說,將來我小孩若喜歡看台灣的電視,我會很擔心他的人品和智商會遭到嚴重破壞,但他若喜歡看鳳凰衛視,我會鼓勵他多看,即便是一些時事開講的節目,都如此深入平實而且言之有物,哪像台灣,根本就是一些無知無識的無情爛人在胡鬧. 各方面一團爛,每況愈下. 學姐說,這是民進黨刻意進行的一種愚化人民的陰謀.但我倒覺得這裏頭並沒有多少刻意的成份,因為我所知道的 "同志們" 似乎就是這樣一種德性. 他們或許很會鬥爭,很會抹黑,很會打擊對手,很會造勢,很會塑造形象,但這些人就算擁有高學位,仍是無知莽夫,很 "傳統",很宮廷,腦袋想的不外就是權力鬥爭和各種個人利益等等這些事. 至於世界長什麼樣,世界發生什麼事,那完全不是政客們感興趣的,他只要能在島上稱王就行了.過去如此,現在當然更是如此.在政客主導一切的狀況下,根本不需 "刻意",就能愚化人民,那只是反映政客們以及他們的選民們的一種心理素質和人格特質,反映人們看待世界的方式. 我不是說國民黨就很好,我只是說,"比較" 而言,"愛台灣" 這一邊,有這樣一種強烈的反智傾向,活在一種自欺欺人的妄想裏,擁抱既定 "立場",拒絕認知,不擅思考,不擅講理,卻擅於鬥爭. 問題是,真正的鬥爭需要一種熱情,就像教父裏那些反叛軍一樣,更需要一種十年磨一劍的沉潛和拼命,而不是嘴皮子上見真章,光靠一張嘴,自欺欺人. 陳真 2005. 7. 29. 陳真 | 2005.07.29 16:56 | #
替泰戈爾喊冤,有點替我自己喊冤的味道,因為我也常感覺被人吃豆腐,當然不是逐字抄襲,而是明明是我所提出的一種想法,不是從教科書上撿來的,但這個意念或見解卻被人給撿去用. 萬一這個人,權勢地位比你高,是非恐怕更要倒過來,變成是你從他那邊學的. 我不想對某種意念隨便宣稱一種所謂原創性,但你自己生養的小孩你不會不認得. 也許這是一種空氣,一種習慣,所以就算了,你學我,我學你,大家都別太計較,但可別說這東西就是你發明的,沒有源頭,像孫悟空一樣從石頭裏無性生殖而誕生. 以我自己來講,我所寫的,籠罩著一種揮之不去的維根斯坦陰魂,就像一個新聞播報員,轉述一種車禍現場. 在這個意義上,沒有原創性可言,頂多只能說是一個擅於說書的良好解說員,賦予枯燥的車禍現場一種趣味,一種模型化的東西,就像拿兩隻模型小汽車當道具幫助解說一樣.--像這個比喻,不折不扣就是維根斯坦的,若我不說,知道的人恐怕也不多,搞不好還以為我很會做比喻呢. 不過,就算只是解說或轉述,理應也有一種應該被尊重的原創性在裏頭,就好像同一首樂章,每個演奏家各有詮釋方式,你不能說命運交響曲又不是你寫的,講什麼原創. 這曲子雖不是我寫的,但它的某種演奏方式卻是我費盡辛苦才想出來的. 早期維根斯坦有一種想法(晚期說這想法是荒謬的),後人給它一個名稱叫 "圖像理論" (picture theory),簡單說就是: 世界無形且巨大,你我都看不到,於是我們就弄個模型,透過語言或概念或命題做為一種模型,於是我們就能(自以為是地)理解這個世界. 維根斯坦說,這個想法和他有一次聽到某個新聞有關,那是發生在巴黎的一個法庭,法官為了解案情,於是請車禍雙方在庭上,用兩輛汽車模型來 "還原" 車禍現場. 而世界就是這樣,我沒辦法把世界整個搬到你眼前,就好像我無法讓時光倒流讓車禍再發生一次一樣,我只好用語言用概念來 "表象" (represent)這個世界, 捕捉一個已經不存在或一個我所無法直接看見的東西. 奇妙之處不在於小汽車模型如何還原車禍現場,奇妙之處在於: 當我們這麼做時,我們彼此都能互相了解. 如果有個人指著模型汽車說: "這不是我的車子",我們會懷疑是不是遇到一個外星人或遇到一個笨蛋. 因為我們向來就是這麼玩的,當我們談世界談事情,我們都只是用概念在 "還原" 一種 "車禍現場". 前些日子,和學姐在大草地上走著,遠遠看到一棵樹,突然覺得心裏有一種很深的感動,彷彿我手指著這棵樹,對世人大聲說: 我找到了!! 我找到了世界,找到了自己,這就是世界,這就是我跟世界的關係!! 在這個關係裏頭,我看到世界的存在,也彷彿感受到這個 "看" (seeing)的背後有個 "東西",那個 "東西" 就是我. "我" 彷彿不只是一個服膺於物理法則的血肉之軀,更是站在和 "上帝" 同等高度的一個 "東西",在世界 "外面" 觀看著這世界. 維根斯坦說,假設我要寫一本書,書名叫 “我所看見的世界”.在這本書中,我可以把世上一切都寫進書裏,比方說我看到誰誰誰...寫下六十億人口的姓名,我還看到雞鴨貓狗,寫下每一隻動物的身份,記下每一粒沙每一朵雲,我可以寫下一切,我甚至還可以寫下這是我的飛毛腿,這是我的手,這是我的頭,這是我的眼睛,在這本鉅著裏頭,卻有個東西絕對寫不進去,那就是 "我"--一個形而上的我. 肉體的我無法反過來記錄形而上的我. 是這樣一個 "我",使一切成為可能. 但我卻看不見我,就好像眼睛看不見眼睛一樣,因為眼睛就是 "看" 的本身. 從鏡子中看見眼睛那不叫做看見,你只是看見鏡子裏一個有關眼睛的影像. 就好像一台功能超強的吸塵器,像黑洞一樣,可以吸進一切,但卻有個東西吸不進去,那就是吸塵器本身,因為它就是 "吸" 這件事,它無法吸自己. 這個發現告訴我們一件事: 世界有個極限,而 "我" 就站在這個極限邊緣. "我" 並不是世界的一部份,而是站在它的邊緣看著這世界. 發現世界有個極限有什麼意義? 意義在於我們或許會生出這樣一種感傷或焦慮,既然世界有個極限,那麼,世界的 "外面" 是什麼? 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世界的存在? 史蒂芬霍金說,偉大的物理學家就是在回答這樣一些問題,他說,他們的發現,將使哲學家啞口無言. 但我覺得這很好笑,科學可以說明一個生命如何誕生,卻無法說明生命從哪來,最後總會有個問題是科學所無法回答的. 還好這兩年霍金已公開承認錯誤,放棄回答這樣一些科學所無法回答的問題. 本來只是隨手想寫個留言,卻講起課來,我已經忘記我本來要講什麼了. 我可能是要說,真理像太陽一樣,它就懸在天上,你只要一出門就可以被它所照耀,即使你是個政客,太陽也不會吝惜一分熱度. 但是,太陽就是太陽,它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你我之間的差別只是在於我們轉述太陽的方式,你有你的說法,我有我的方式,我們都在從事一種以模型汽車還原車禍現場的遊戲. 把戲雖一樣,卻各有千秋,每家都賣蝦仁炒飯,但吃來吃去也只有矮仔成的好吃. 這就是所謂原創. 我剛來英國時,常問老師們說:你覺得我是在做研究嗎? 老師被我一問再問,很煩,每次都無奈地點頭說是啊是啊. 但我說,可是我發現,我講的這些想法不是都已經有人說過嗎? 老師說: 這就是研究. 後來我不再問這個了,並不是因為我 "懂了" 什麼是 "做研究",而是因為我 "接受" 了這就是原創,這就是 "做研究",就好像演奏一首別人寫的曲子一樣,唯有當我把我的生命灌注到這個演奏方式裏,我才能宣稱這是 "我的" 東西,要不然我只是像一台功能良好的錄音機一樣,還原一種現場,而我想做的卻不是還原,而是創造一種 "新的" 車禍現場,一首 "新的" 曲子. 可能會有無聊人士問,為什麼晚期的維根斯坦放棄圖像理論? 這說來話長,簡單說,他放棄的是這理論裏頭的一種 "一對一" 的對應說法,當我們擺出汽車模型,他不再相信這些模型真的 "對應於" 世界中某些汽車,他不再相信這個對應方式是如此固定而單一.他把眼光轉向模型本身,強調說我們就只是這麼玩,至於世界的本質是什麼,車禍現場是什麼,我們並不關心,也許根本沒有什麼車禍現場. 就好像小孩辦家家酒,用了許多模型,但我們不再質疑這些模型是否對應於某種 "真實" (reality),小孩就只是這麼玩罷了,他並不是在還原什麼現場. 維根斯坦說, 語言的原型就像演員對白一樣, 當甲對乙說, 你做的菜真好吃, 我們並不會計較這個演員是不是真的吃過另一個演員的菜, 他這句話依然取得意義, 而不需要 “對應” 於一種什麼經驗或現場, 說話者的心靈也不需要走過某種特定程序. 廚房現場有人在催,我要去做早餐了. 我總覺得我有一種本事,可以把極其抽象的東西,轉化成一種並不扭曲原意的簡單說法,也許該感謝我從小常聽妓女戶前的說書人的啟發. 他們講來講去就那幾個故事,不是封神榜,就是三國演義,但每一次講,卻栩栩如生,各有不同,彷彿就真的回到三國時代的現場似的. 另外,學姐最近罵說,怎麼一下子一定要有 "我",一下子又說 "我" 不可說、不存在世上? 那到底要不要有 “我”? 我的回答如上. 陳真 2005. 7. 29. |